夏黎

沉迷於ES、小足球、鬼滅
合奏│月永雷歐/遊木真/泉真
足球│西蔭政也/政悠/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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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真】只為在你眼中閃爍(1)

▲歌手泉(20)×咖啡店老闆真(26)

▲收錄在群星新刊《About Yuu》的其中一篇短文,架空設定,含大量私設

直達車:(2),(3),(4),(5)

  遊木真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自家經營的咖啡館裡。

  位在鄉下的咖啡廳基本不會有多少客人,地理位置本身就是最大的難題,營業第三年,別說賺錢了,遊木現在的營收根本是入不敷出,正好租約快到期,他想也許是時候停止這種不切實際的行為了。

  雖然愧對於對建立這個品牌已故的母親,也捨不得遺留在回憶裡,和那孩子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可是死者不會復生,逝去的過往也不會回來,人卻還是要繼續前進。

  今天是咖啡廳的公休日,遊木在一樓店面收拾東西,有音樂的陪伴,一個人似乎也不那麼孤單,熟悉的場景與聲音,總能讓他思念起那年的快樂時光。

  當時店面還位於市中心,每逢休息日午後,遊木會待在櫃台裡擦拭餐具,一邊欣賞繚繞在耳邊沉穩又柔和的歌聲。在那個舞台上,沒什麼華麗的特效,只有簡陋的燈光,還有個灰髮少年揹著他們一起搜刮來的二手木吉他自彈自唱,遊木只要抬頭,就能輕易看見在台上唱歌的人,用跟他嗓音一樣溫柔的眼神給予他回應。

  那是只屬於遊木真的表演,不為誰,只為他。

  遊木醉心於那雙藍眸裡的深情,還有那些宛若情話的歌詞,瀨名泉對他唱的每首曲子都像是在告白,即使遊木是年長的那方,也無可避免被小他六歲的孩子搞得心跳不已。但,他卻從未言表,因為在他眼裡,瀨名泉還是個孩子,有目標和夢想的孩子,而這份心意,也許會在往後成為他道路上的荊棘。

  不過,這段平凡的時光還有未曾說出口的愛戀,都令人眷戀又難忘,甚至讓當時因為母親病重而搬回鄉下的他,依然堅持開一間咖啡廳,縱使新店面只剩從前的一半大小,他也執意要留下一個位置搭建同樣的舞台,好藉著相似的場景睹物思人。

  可惜,那個最重要的人終究不會再出現。一想到這,那雙綠寶石般的眸不禁暗了幾分,遊木輕嘆,依依不捨地收回留連於台上的目光。

  正在播放的音樂漸漸淡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弧度卻能看出幾分惋惜的味道。

  三年了,他依舊在想念,失聯的日子並沒有讓回憶落下的刻痕變淡,網路和報章雜誌上,幾乎天天能見到瀨名泉的消息,遊木原以為這樣能望梅止渴,卻沒想到這份思念只是與日俱增。

  他買下對方出道至今發行的每張專輯,店裡從來都沒放過其他歌手或團體的歌,新客以為他是追逐流行,熟客以為他是瀨名的死忠粉,但他只不過是想藉著這些歌,重回昔日的午後。

  切換到下一首曲子前的停滯期,門上的風鈴被晃得叮噹作響,小鎮裡的客人都知道他週日休息,估計是偶爾才會出現的觀光客吧。

  「對不起,我們週日沒有營業。」遊木頭也沒抬地提醒,但餘光瞄到一雙棕色皮鞋,看著有些眼熟,幾秒後,他聽見關門的聲響。

  遊木以為是客人離開,絲毫沒注意到有人悄悄走進咖啡廳。

  灰髮青年安靜地站在門邊,迅速環顧整個空間,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長得跟一旁書架上所有出版品的封面人物一模一樣。

  似乎是看夠了環境,他的目光隨後來到店長身上,就在這時,下一首歌的前奏響起,細眉一挑,這是他閉眼都會彈的歌;而發現是自己愛曲的遊木不由自主跟著哼了起來,聽見他的歌聲,瀨名泉表情一滯,神色複雜地望向正在哼歌的人。

  他輕緩的腳步融入旋律,繞過一張張桌椅,越發地靠近自己思慕已久的人。

  瀨名忍不住猜想,遊木真是不是還記得這首歌是因他而誕生的?

  作為他從瀨名泉那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遊木自然是記得對方送禮時的情況。

  明明是面對整個咖啡館的聽眾都游刃有餘的傢伙,卻在單獨給他唱時緊張得跑調,什麼情調和氣氛頓時都沒了,那當下瀨名泉氣得炸毛,不過還是好好地唱完了整首歌。想到這兒,遊木嘴邊不禁浮現淺淺的笑意,這抹笑被踏上舞台的青年一覽無遺。

  遊木真想循著記憶裡的人一起唱,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但還沒出聲,他赫然想起剛才見到的那雙皮鞋,不就是前兩天瀨名泉在受訪時穿的那一雙嗎?

  遊木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動作大得險些摔破手裡的杯子,與此同時,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和音樂重疊在一塊。

  他現在是在做夢吧?

  遊木錯愕的望向舞台,眼眶隨之湧出一股酸澀,原先空蕩的地方多出一道高瘦的人影──好像變了,卻也沒變。

  論外表,這人和他三年前最後一次見到的模樣可差多了,即使這些年能透過媒體看見他,但隔著螢幕與親眼所見總是不同,人似乎也抽高不少。現在的瀨名泉,好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遊木這麼想,但這個想法又在他與對方四目相交的時候被擊沉。

  那抹冰藍,唯有在這種時候會融成溫暖的海洋,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變過。

  「泉君?……」他帶著遲疑喊出三年未喊過的名字,變得幾分生澀,聽到這聲呼喚,瀨名握緊了麥克風,從歌聲裡流露出情感瞬間爆發出來,像是要用歌聲清楚地告訴遊木這不是夢一樣。

  直到現在,遊木才徹底明白,原來這些日子他努力重現過去的美好光景,始終都是虛幻,那些加總起來,都不及這當下的真實……

  一瞬間他萌生出逃跑的念頭,覺得沒臉見他,但瀨名泉的聲音像有魔力似的纏住他,自己也捨不得掙脫這讓人懷念又安心的歌聲。遊木原以為回到偏遠的家鄉已經是極限,瀨名泉不會找來這,可他終究還是被找到了。

  他藏在眼底的猶豫哪逃得過瀨名泉的眼睛,瀨名一邊唱歌,一邊又想衝下台,質問這個人為什麼一聲不響的離開,甚至沒來聽他的演唱會!不負責任的行為一點都不是個成熟的大人該有的!

  他很氣憤,可是看著遊木真的臉他又怎麼也氣不起來,應該說,在他聽遊木哼起這曲子的當下,積累三年的委屈就全部消散了。

  不只是那首歌,包括這一整個地方,熟悉的裝潢和味道,他知道他的遊君沒有忘記,甚至或許是時時刻刻,都沉浸在他們共有的回憶裡,就像他在房裡貼滿了他們的照片那樣。

  歌聲還在持續,櫃台彷彿成為一道界線,遊木沒有越界,只是站在櫃台後沉默地看著瀨名,但兩人卻已經走進彼此心裡,打從很久很久以前。

  午後的陽光照進狹小的咖啡廳,鎂光燈似的點亮正在演唱的青年,已經褪去青澀的歌聲收放自如,每個音符都踏實地沉入心湖,而一波波泛起的漣漪,彷彿要將兩人渡回最初相遇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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