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蜀民國的第一個七年

Zhongjing Liu | 劉仲敬
3 min readNov 24, 2018

台灣愛國者得準備在2025年左右打一場烏克蘭式戰爭,在各地部署右區和哈加納,在海外部署芬蘭獵兵團,把爭取吃瓜群眾的輿論導向放在一邊。地方選舉的選民不會重視外交和安全問題,還會覺得濫用站隊學是令人厭惡的綁架,所以對民族建構意義不大,但對匪諜操作意義重大。儘管匪諜只能為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的搖擺票負責,但白區黨必然以此作為爭取經費的成功理由,但由於貴匪沒有可以持續的金流,必然無法長期培養利用,而是會在瓦房店週期完成以前,要求受惠者變現承諾,造成類似1957年反右的局面,聊與漢皇曾戲約,哪知唐殿便要盟,粉紅色知識份子以為用幾句捧場的空話,就換到了北洋軍閥和蔣介石都給不起的政協地位,然後發現天下沒有免費午餐,貴匪的索取也是袁世凱和蔣介石無法比擬的。這時,衝突必然會爆發。

主權者是敢於使用武力的有組織集團,外圍選民只是搭便車,其享有同等權利的默示前提是科普特式的,即費拉基督教會的人口只會投票支持能打的穆斯林集團,因為他們不能打不想打,如果投票方向錯誤,就會發生馬來華人曾經遇見的事情。台灣民族主義必須有一個能流血的菁英階級,而不是僅僅具備能做社會運動的菁英階級,才能完成任務。這個菁英階級是戰爭造成的,而不是戰爭之前就存在的。以色列本來是白左建立的,僅僅以一票多數決定建國,現在之所以變成意淫替代戰爭的費拉右派崇拜對象,都是形勢逼成的。

民族建構九成五以上是需要戰爭的,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逃不了這一關,除非你根本沒有開始。窩老人家出於愛護台灣,盡可能設想國民黨緩慢消失的平穩過渡,但國民黨或者不如說台灣的大批吃瓜群眾,希望既不用背叛美國又不用放棄中國主義,就會以其曖昧而引起戰爭,時間是貴匪資源衰退到無法支持北洋艦隊的時間點稍前。

和平自古以來只有在站隊非常明確,而是當權派具有壓倒優勢的情況下存在。站隊越模糊越容易導致戰爭,邊界越模糊戰爭越殘酷。戰爭導致戲劇性的洗牌,只有在戰爭中旗幟鮮明而且獲勝的派系才有未來。戰爭以後相互鬥爭的各黨派都來自這個派系的不同分支,未能參戰和失敗的派系都會斷子絕孫。目前年齡在二十多歲的優等生,要明白自己將來很可能會死在頓巴斯式戰爭的戰場上。戰爭像男人上床能不能硬起來一樣,事先不可預測,理論毫無用處。戰爭勝利者需要的素質,每一樣都跟知識份子和宣傳工作者相反。

民主自古以來就是建立在持戈武士在部落會議上碰撞武器的聲音大小比賽,現在也是建立在全民兵役的基礎上。右派的法理基礎無不來源於封建騎士對烏合之眾的蔑視,財產權只是封建權利的一個側面。左派的法理依據無不來源於軍事兄弟會對費拉大軍的蔑視,福利主義只是蠻族征服者瓜分費拉大君宮廷財寶或費拉農民貢賦的公平分配方式。

這個對敝國反而有利,實際上對大蜀民國最不利的局面是,貴匪突然放棄內亞,在明國基礎上保境安民,內部壓力急遽下降,一切都會好辦起來。台灣是貴匪一個不斷流血的傷口,越是有捨不得放棄的理由,血就流得越多越快。衝突爆發以後,大蜀民國就有機會在淪陷區製造新一輪歷史先例了。敝國是無論如何都得流血的,香港也屬於這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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